当初不是很潇洒吗,不是头也不回吗。
他回松城处理家里的烂摊子,她在北京继续工作。说实话她从没觉得有什么——从小到大,他们总是分隔两地,甚至都在一个城市的时候,也因为他职业运动员的特殊性,聚少离多。她不认为这会是阻碍或者什么,甚至都没往深了想。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以为他们有这个共识,距离没什么克服不了的。
偏偏他不这么认为。
到底下不了狠心说分手,但他冷淡她,甚至说什么北京有更好的人可以考虑的屁话。方笑宜一气之下,拉黑了他。
她是等他来哄她的。
可他没有,甚至,就此就断了联系了。
方笑宜太累了,这一天无论是体力还是情感,都消耗得太多。哭着哭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整个人好多了,腹部只是坠胀,但起码不疼了。
她没开灯,借着月光看了眼表,凌晨 02:38。
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温水,身体恢复,情绪也稳定了。走到窗边看了眼,越野车还在。但车灯没开。
北京的夏夜,不开空调坐在车里,闷也闷死了。
心里划过了一道什么,方笑宜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徐家奕本来坐在黑暗里抽烟,指尖猩红一点,说不清是第几根了。可门忽然开了,走廊的声控灯亮起,眼睛来不及适应光亮,本能地把头偏到一边。
她开门了,他想和她说话,问问她还疼不疼。可还没来得及转头,“砰”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徐家奕唇边挤出一丝苦笑。
没啥说的,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