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在广场上,离这边不算远,”洛桑的笑容很质朴,“最近游客多,会很热闹。”
这句话让郑知夏的兴致消退了大半,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就传来林霁的声音:“那我们一定得去看看。”
他有些讶异,看向林霁的视线却被包容地接住,林霁不喜欢人潮拥挤的地方,自懵懂任性的童年过去后郑知夏便再也没让他陪自己去过春节花市,如今林霁主动提出,着实是有些意外。
林霁却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不是什么大事,你喜欢就好。”
一瞬间心动更甚,郑知夏无可救药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连绝望都能算得上甜蜜。
林霁太好了,好到任何心动和喜欢都是理所应当,每一段令他或快乐或难过的记忆即是痴心妄想的罪证,又是痴心妄想的合理原因。
怪只能怪郑知夏天生就不喜欢女孩。
洛桑在一旁问:“那今晚有兴趣参加一下我们自己的小活动吗?算是正式欢迎你们入住。”
林霁自然应了下来,于是郑知夏也没有拒绝,他用完晚饭后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而后带着微微湿润的头发,踏着温暖昏暗的灯光下楼,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藏香气味,如最幽深漫长的夜在房间中生长,角落的唱片机放着沙哑低缓的女声,是听不懂的语言,曲调却隐约暧昧。
又或许暧昧的不是调子,而是坐在昏黄灯光下的林霁。
郑知夏站在楼梯上,有短暂的片刻失神——林霁穿着一件他很熟悉的黑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没系,袖口很齐整地挽至小臂中间,露出手腕上的那串绿松石和价值百万的腕表,也挺喜感,这绿松石何德何能跟那块表待在一块。
林霁一只手端着水晶杯,对他招了招手。
“站着干什么,怕我不给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