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明城在正事上倒也算可靠,郑知夏在熹微的天光中疲惫醒来,皱着眉慢吞吞看他发过来的资料。
家境普通,接受了好心人的资助进入一中,母亲早年离异,在路边摆摊卖炒粉夜宵,在学校人缘不错——众所皆知的穷。
似乎对他出现在银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郑知夏按了按胀痛的额角,翻身下床。
“不对,”他给邓明城发消息,“再去查,绝对有问题。”
花花公子这个点绝不会醒着,他扔掉手机进了浴室,冰凉的水流倾泻而下,短暂的清醒后又是更严重的头痛欲裂。
“……草。”
他实在不明白有些人对助兴药物的执着——这副作用大得跟要死一样,难不成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
郑知夏嘶了声,镜中的脸色差得像一宿没睡的鬼,当然事实也跟这差不多,他被混乱无序的梦境搅得满身低气压,拎着西装外套到公司时正好碰到郑渚。
“哎,你昨晚去哪了?”
“去邓明城家了,”郑知夏在他身前站直立正,“昨天跟妈妈说过的。”
郑渚打量着他,欲言又止,他是个尊重孩子人格的好父亲,在众目睽睽下并不说训诫的话,只叹口气,说:“晚上还是得早点睡,身体经不起折腾的。”
“好的爸爸,”郑知夏点头,顺手正了正领带,“我知道的。”
郑渚又是叹了口气,隐隐能看出些忧愁,对他摆手。
“上去吧,晚点上来开会。”
郑知夏带着一身低气压走进办公室,原本笑着想上来打招呼的女孩讪讪坐回工位上,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私人小群的消息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