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林霁,他从没有吃过郑知夏的糖,郑知夏也从来没有亲眼撞见过林霁因为低血糖晕倒的场景,他只是遥遥地听说,连关心都理所应当的迟到。
五岁的年龄差并不单纯地体现在数字上,郑知夏讨厌五这个数字,它冬天的花园,是永远不会消散的乌云,是女孩手里的灰色领针。
那碗甜腻的姜汤被一饮而尽,郑知夏乖乖地将碗递给林霁,倏地靠近了许多。
“哥,你的领带歪了。”
年轻人温热的呼吸轻轻缓缓地扑过来,林霁习以为常地摸了摸他的后颈,笑着问:“那你想学怎么系领带吗?”
郑知夏得意地翘了翘嘴角,说:“我会系,要不要给你演示一下?”
于是林霁顺从地解下领带夹张开手臂,往后仰了点,示意他动手。
“在学校学的?”
他颈间有很淡的古龙水香味,郑知夏站在他身前,垂眼时能看见林霁左边下颌上的那颗浅色小痣,解开领带的手指顿了顿,不经意地划过凸起的喉结。
林霁在他手下闷闷地笑:“我下午还得去公司,别给我系丑了。”
震颤顺着肌肤传来,仿佛一只蝶在心上振翅,郑知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手指动得很慢,可温莎结原本就不复杂,他小心翼翼地屏着呼吸,将结往上推紧,指尖略过布料凹出的那个小小酒窝,接着点了点林霁的手心。
“哥,领带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