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他在关门的间隙颤巍巍开口,“我刚工作不久,一直都很仰慕您……”
郑知夏微微歪着头,眼睑半垂,薄唇间溢出一缕袅袅的,柔情的烟雾。
他说:“关我什么事?”
电梯门无声关上,男孩窘迫地抓着衣角,这回是真哭了。
郑知夏不会在意他哭不哭,他注视着徐徐跳动的数字停在“25”上,捏着将将燃了半截的烟迈出电梯,等候在一旁的依然是年轻貌美的男生,相比起原来的那位,他只是沉默寡言地接过郑知夏丢来的车钥匙,而后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的,柔和的脸,还有一双如水般沉静的眼睛,迎着郑知夏打量的目光,微微笑了笑。
“郑先生,您跟我来。”
郑知夏走在长长的,铺着猩红和鎏金组合的地毯上,刷成暗色的墙壁上挂着古典油画,邓明城花了大价钱买回来,把好好的夜店弄得跟博物馆似的,他看着壁灯昏黄的光落在美人丰腴含羞的面上,依然不太明白邓明城这是附庸的哪门子风雅。
他欣赏不来这种西式的美感,相比于此,中式园林山水和半镂空的屏风更符合他的审美一些。
银星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和全市最有名的豪华酒店共享同一栋建筑,占据了足足五层,而顶层只对VIP开放,有着最好的酒和最好的美人。每一间房间都由私人持有,谁也不知道门后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在讨论商务合作,还是哪群道德败坏的二世祖在里头玩弄年轻漂亮的身体——亦或者两者皆是。不可否认,这让银星在销金窟中的名声十分不菲。
邓明城在做生意这件事上的确聪明。
郑知夏停在了走廊最尽头的门前,侍应生轻手轻脚地推开厚重的双开门扉,如流水般的钢琴声就立即倾泄了出来,水晶吊灯明晃晃地悬着,邓明城坐在沙发上,正和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金发碧眼的女郎穿着细高跟和包臀裙坐在他腿上,红唇叼着一粒葡萄,正俯身要去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