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问,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去过一个生日?
宋晓天答,因为越是深陷生活的泥淖,越需要靠着某个仪式化的动作把自己从生活的泥淖中拔出来。
这句话打动了乔菲。乔菲并非不知道自己这一年的状态有多么狼狈不堪,不是不化妆了,也不是不生活了,就是找不到从前那种与生活的齿轮严丝合缝的感觉。生活的针表走得不再那么游刃有余,时不时要卡顿一下,或许是因为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周奇,或许是因为大脑中突然浮现出来的一片空白。
所以,乔菲认为,宋晓天说得没错,她需要一个仪式化的动作把她自己生活的轮盘重新拉回到正常的齿轮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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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乔菲起了一个大早,没干别的,专心致志化了这一年来最用心、最精致的一个妆。
今天的生日她没有专门策划,尽管已经打算要从旧生活中走出来,但是所谓的生日会,阴影太重。她担心昨日重现,更加无法走出阴影。
宋晓天让她什么都不用管,就化一个美美的妆,穿得漂漂亮亮的,安心在家等他就好了。
早上九点半,门铃响起来。
乔菲看着镜子里恢复了往日美艳容貌的自己,忽然心绪不宁地颤了颤,她不明白自己这股心绪不宁是怎么回事,门铃声已经响毕,她只好起身,先去开门。
出现在门口的宋晓天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外面穿一件黑色大衣,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