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兰脸色煞白,望着屏幕的眼神开始躲闪,几分钟过去也没能回答楚臻的问题。

曾经千好万好的臻臻哥已经变成了阴险的恶魔,他从他几乎没有记忆的年龄就开始欺骗他,这么多年来毫无悔意。

阎兰越想越心酸,他低落道:“小叔,我只想跟你说话。”

言外之意是他不想看见楚臻。

阎斯年皱眉,“兰兰,小叔和奶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呢?”

阎兰倔强地偏过头不肯说话,他听见小叔失望的长叹。

阎兰更伤心了,他有着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心事,却没有人肯让他倾诉,委屈到一定程度,他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因为不想让小叔看笑话,他低头憋气,结果抽噎的更猛了。

哪怕是开会也没有这么让人头大,阎斯年先替心情不好地侄子跟楚臻道歉,继续转头跟这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大眼瞪小眼。

他是想哄,可事情莫名其妙他根本无从下手。

“喂,帮帮忙。”阎斯年走到阅读区硬邦邦地向沈和韵求助,他将手机和阎兰一起交给他。

沈和韵昨天不是很会哄小孩吗,不如顺便帮帮他吧。

“有偿服务,收费五百。”沈和韵摊手。

阎斯年很爽快,从钱包里掏出五张红票子塞给他。

钱嘛,他有的是。

打工人明目张胆地在工作时间赚外快,沈和韵问阎兰:“你是不是也觉得阎斯年很讨厌?”

在阎斯年杀人的目光中哽咽着的阎兰竟然迟疑地点了头。

沈和韵用眼神奚落阎斯年,挡住手机轻声道:“你可以跟我骂他出气,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阎斯年没有啃声,但站的这么近他想装聋也难,眼看着一大一小就要达成同盟,他突然开始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