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搁下茶盏,站起身来,只说:“一般。”
令徽愣了一下,追问道:“是哪里不合帝君心意吗?”
墨山同上生在殿外说了一会话,进来寻帝君时恰巧听到他十分冷淡的训诫花神:“本君以为,你身为花神,不勤于本职,依靠左道旁门,是为失职。至于本君的心意,不该由你揣测。”
花神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后眼窝里就蕴出了晶莹,梨花带雨地往外跑。
他这话确实说重了,但墨山晓得,帝君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玄女同阿福慢慢地下台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哭泣声,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正巧同哭得伤心的花神打了个照面。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赶忙将人拉住,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方帕递过去:“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令徽接过方帕拭泪,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请娘娘恕我无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花神御风而去,她转头望见文昌帝君站在台阶最高处,面色不怎么好看,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她就站在那,等文昌帝君走下来,老气横秋,语重心长道:“她不过是喜欢你,你又何必把她弄哭呢。这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小姑娘多尴尬啊。”
她说话的时候,凤嘴上衔着的一粒红宝石就坠在眉间,颤巍巍的。他凝目看她,说:“花神问本君方才的舞如何,本君不过是说了实话。”
原来是这事,花神那个舞也确实不咋地,竟是她想多了。她有些尴尬,笑了笑:“我以为花神是为了感情上的事,帝君莫怪。”
墨山站在一旁垂着头,心道这样说也不是不行。
两人并肩而行,文昌问她:“娘娘为何会以为是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