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霍初宁又问。
梁少衡将荷包握在掌心,只回过头来看了看她,便转身离开了。
霍初宁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倒在地上,她望着空洞洞的窗子,止不住地苦笑起来。
兜兰听见动静,急忙走了进来,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霍初宁道:“明日一早,想法子去寻陛下。本宫有要紧事和他说。”
兜兰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
长春宫中,朱灵封看着眼前的众人,道:“若非今夕,孤还以为是从前。”
他这话说得感怀,菱歌不觉红了眼眶,她将炉火烧得更旺,从炉子中舀出一盏茶来递给朱灵封,道:“襄王哥哥,喝茶。”
朱灵封接过茶,道:“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的?”
菱歌左右看了看陆庭之和高潜,道:“是为了我父亲平反而来的。”
朱灵封手上一顿,道:“此事并不容易。”
菱歌道:“当年之事,我们虽亲历,却并非身在其中,这些年来庭之搜罗了不少证据,却始终不能说服陛下,究其原因,是因为陛下是个念旧情的人。于陛下而言,杨敬也好,霍时也好,都在他龃龉之时帮助过他,他不愿要了他们的性命。”
朱灵封道:“孤明白。”
陆庭之坐在炉火前,火苗不住地跳动着,映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面容清俊,眼眸冷厉。
“这些年,我查到了杨敬不少贪赃枉法之事,可陛下都只是疏远他,却并未治他的罪。甚至之前梁翼一案,陛下也只是查到高起就到此为止了。”陆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