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瞥向媚奴,无端地气势便压了他三分,道:“虽是婢女,杨公子也该好好教教,免得她连女官和宫女都分不清,没得惹人笑话。”
“妾身……”媚奴正要解释,却见杨惇应了下来,道:“娘娘说的是。”
霍初宁嗤笑着看向媚奴,道:“谢家人……本宫从前倒没怎么见过你,想来是谢家的远房亲戚,与谢少保家来往并不多吧。”
媚奴道:“妾身的父亲是谢少保的亲兄弟。”
“原是这样。”霍初宁点点头,道:“当年守卫北京的时候也未见得你们家出力,如今倒来攀亲戚了。这也就是看着杨公子念着与谢家旧时的情谊吧?”
“妾身没有……”
“没有?”霍初宁轻笑着,有意无意地瞥着杨惇的神色,道:“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姑娘的身份,只怕姑娘此时已被投到大牢里去了。你独身摸爬滚打这么久,审时度势的本事确实不差。”
媚奴被她说得满面羞红,杨惇却只是蹙眉望着菱歌,没有半分想为她说话的意思。
“公子……”媚奴轻轻去攥杨惇的衣袖。
杨惇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道:“娘娘教诲,不可不听。”
媚奴的脸颊倏地红了起来,道:“是。”
霍初宁款款踱步到杨惇面前,道:“杨公子还是把眼睛放亮些,免得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她说完,便看向菱歌,道:“本想出来散散心,却见到这个,真是没意思。我们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