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则拉了拉菱歌的裙裾,稚气未脱道:“阿姐,是哪个谢家?”
“还能有哪个谢家……”陆盈盈忍不住答道。
菱歌一愣,唇角挤出一抹浅浅的笑来,道:“大约是谢少保的族人吧。”
陆盈盈将淮序拉到自己身侧,认真道:“谢家很了不起!”
淮序点点头,道:“我知道!”
菱歌冲着淮序微微一笑,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父亲自小特立独行,他来到京城求学后,便与族中兄弟几乎断了往来。甚至因为他居于高位之后不肯提携族中上下而与族中兄弟交恶。因此,她自小与这位名唤谢珺的堂妹也并不熟悉,甚至见也没见过几次。
可再次听到谢家人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她抬眸看向媚奴,很仔细地看着她,道:“媚奴姑娘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吧?”
媚奴有些感怀地说道:“凡此种种,已是过往。能遇到公子,便一切都值得了。”
杨惇道:“媚奴五年前因受谢少保一案牵连,被罚为奴籍发卖,的确受了很多苦。”
她走到杨惇身侧,半是娇羞半是怪罪,道:“公子怎么和旁人说这些?”
“沈姑娘并非旁人。”杨惇道。
媚奴的眼底涌起一抹不安,连看向菱歌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警惕之意,道:“沈姑娘虽是女官,说到底却也是囿于宫墙之中的,想来并不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