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瞧着那被宋家庶女们围住的女子,只觉有几分眼熟,道:“她是谁?”
陆盈盈道:“就是上次我们在凤翔阁救的歌伎,她也不知如何入了杨公子的眼,如今跟着杨公子,明着说是侍女,暗着,也许根本就是侍妾了。”
“能入得了杨公子的眼,倒不容易。”菱歌淡淡道。
陆盈盈幽幽道:“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公子,他瞧着克己复礼,实则还不是一样,色字头上一把刀,任哪个男子也不能免俗。我从前不信,如今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陆盈盈尤自说着,菱歌倒想起了一桩旧事。
“阿瑶,我这一辈子,有你一人就够了。”少年曾许诺着,生怕她不肯信他的心。
可如今……
菱歌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受,她心中虽无波澜,却也难免觉得讽刺。
杨惇并不在那女子身边,想来是办别的事了。
那女子有些仓惶地望着宋家几个庶女,道歉道:“是我手上不稳,弄脏了姑娘的裙裾,还请姑娘将裙子换下来,让我带回去洗干净……”
“我今日就穿了这一条裙子,你让我如何换下来?再者说,我这衣裳的料子也是不能随便洗的,你懂得什么?”宋木樨咄咄逼人道。
“我……”
霍初语站起身来,走到宋木樨身侧,道:“木樨姑娘腿上才好了些,便又被这滚烫的茶水泼上去,若是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