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云当真说到做到,即使是没有他身上的这条链子,嘉云也有办法让他动弹不得,供她玩乐。
他不敢烧被嘉云碰过的诗集,担心更加引嘉云不快,诗集被随手搁置在柜子上,行以南再没看过一眼。
嘉云不来时,他心惊胆战,嘉云来时,他战战兢兢,但总是不同的,他的那点害怕往往会被嘉云折腾得落到实处。
嘉云那日说红色的更加衬他,其实也不是一句玩笑的话,她今日就拎着一条红色发带来了。
她将发带在行以南面前晃了晃,看完姐文就来蔻羣期流柳吴零叭爸而吴后者就白了脸色,看来还没忘记,不用她费心提醒了。
暮雪亲自送了新的桃花醉进来,用白瓷瓶装着,狭小的瓶口,仿佛不用一盏又一盏地倾倒了,行以南闻到那阵桃花香气,就已然有些摇摇欲坠了,他挣扎道:“我不想喝酒。”
期待着嘉云会心软。
嘉云刚刚扯下他束发的簪子,正在一缕一缕绕着他的头发玩,闻言一顿,让行以南的头扬起来,被迫和她对上,她轻嗤一声道:“我没问你想不想。”
行以南想,或是不想,都没有拒绝的权力,他的命,包括他身体的每处欢愉,都是握在嘉云手上的。
行以南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乖乖的做她的驸马不好么,偏要逃出公主府,就在这晚春殿中当一个侍君不好么,偏偏要三番五次违逆嘉云。
要是换了往日,嘉云已经动怒,但今日她兴致很好,只当行以南这微末的挣扎是情趣罢了。
将行以南按到铜镜前,嘉云比了比手里的红色发带,她纡尊降贵地将眼前人的青丝拢起来,行以南当她只是想替自己束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