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佳……我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的为人、你的身体和你的一切。”

“你知道这分明瞒不过我，却还是想要这么做，其实，你也是希望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是吗？”

见隐匿的心思被猜中，路佳呜咽着转过头，尖利的指甲用力地陷入他的脊背，却始终不去看他，甚至一言不发。

她才不可能承认。

菲尼克斯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不断低语，“抱歉……抱歉，路佳。对不起……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我，但……幸好、幸好这不是真的。”

路佳也忍不住想哭，但她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连报复都那么失败，被他轻易看穿。

不过他说得没错，路佳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讨好，她要菲尼克斯够虔诚才行。

窗外的雨本来已经变小了，却又不知怎么的再度越下越大，力量被逐渐积攒，伴随着狂风，这个地方已经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雨水从敞开的窗户外不断地撒进来，激烈的雨点与这里老旧建筑屋舍撞击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也重重地砸在了他们的身上，并濡湿了室内室外两个世界，可是没人在乎这一点。

这里的隔音并不是特别好，以往哪家住户吵得声音大了点，都能被周围的邻居听清楚，此时的雨声很大，但即便如此，久别而快意的动静也无法被完全遮掩，走廊里有人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他们这才稍稍收敛。

“轰隆隆——”一声巨响，惊雷瞬间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天空重新点亮，巨大的能量也使得路佳的眼前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或许是因为骤然响起的雷声吓到了她，亦或者是她因他而被愉悦满足，路佳浑身紧绷用力，下意识地尖叫出声，菲尼克斯立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给予了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路佳……路佳。”

她此时太过于慵懒，不太想搭理他，只是努力地抬了抬手指，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回去，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见面。”

听到这里，路佳侧过头，沉默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向窗外已经彻底漆黑的天空。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竭尽所能，去你所在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