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溯不语,拉过尤枝枝的手握在手中,他的手掌宽大,尤枝枝的纤手窝在里面,轻轻一带似无骨般柔软,
东方溯在教她研磨?
他流露出庄重神色,持墨垂直平正,磨墨快慢适中,眸中似有墨色涟漪随着墨汁缓缓荡开,又迅速归于平静,最后只剩下冷冷的一点波光。
墨磨好了,东方溯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守。
“既然在这里侍候,什么时候你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书房。”东方溯长眉一挑,语气平稳地道。
“守?大人说的是攻守?”
东方溯一双黑眸深邃而坚定,目光似网,牢牢罩住她,“是防守,也是守护。”
“守护?”尤枝枝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东方溯怎么忽然和她说起这个?晶莹的眸底溢满了费解。
“如昨夜所说,想守护,你可有方法、可有能力,一味防守,能否守住你想要的人?局势如何,你可看清了?”说这话时,他眼中似有金戈铁马、杀气腾腾滚过。
尤枝枝摇摇头。
他这副模样让她想起玉枢先生曾经说的话,“先生可是从前遇到过什么事?才会……才会觉得人心如此险恶?”
她话语转了峰角,将那些直白的话咽了回去,实则她想问东方溯到底遇到过什么,才会如此狂背、残暴。
“你想知道?”东方溯的目光一直在尤枝枝水汪汪的眼眸中打转,说不上是玩味还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