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亲人,她能忘了谁呢!
只不过是对昙花偏看一眼罢了。
收拾得差不多,荷香拎着件鹅黄丝绒夹袄,比照在尤枝枝后背量着身量,说道,“总管家说,大人明日就要回了。”
这个消息仿若是晴日里的一道惊雷,尤枝枝瞬时成了霜打的茄子,一对梨涡污了泥淖,闷声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秋狩不是很隆重嘛!听说往年至少到入了冬才会,怎就现在往回赶了呢?”
“这个我知道。”栓子压低了声凑过来,“我听说,是因为官家身体不适,这才提前半个月往回走。官家年纪大了,二皇子被罚去守皇陵,太子十拿九稳便是未来的官家了,咱们大人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是吗?可在尤枝枝的记忆中,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些与她也无甚关系,心情抑郁的她挥了挥手,往日最喜新衣的她也没了兴致,躲到屋里睡觉去了。荷香收了衣服,催着栓子帮昙花把白菜萝卜地瓜干搬到地窖里。
尤枝枝醒来时日头已偏西。
用过晚饭后,尤枝枝推说去花园看看腊梅开花了没,嘴里嘟囔着想去赏梅消食,实则是心中郁结,又不想他们看了忧心,才独自一人躲了出来。
今晚的月似圆未圆,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斑斓的华灯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极尽奢华绚丽,落在尤枝枝眼里却平添了清凉森冷。
穿堂风袭来,尤枝枝紧紧裹了裹披风,便到了花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