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们,杨先生满是骄傲。
周自言那点郁结和矫情,最后被杨先生一句一句瓦解。
只是他们来的有些晚了,没听两节课,识字班就要下课。
没办法,这些孩子回家还要继续做农活,不能耽误太久。
宋大山背好自己的背篓,“豆丁,你真厉害,现在都能教我们上课了。”
“没什么……”宋豆丁害羞,“毕竟已经是秀才了。”
“有时间去我家坐坐,我娘给你做面饼子吃。”宋大山看看天色,又看看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豆丁,笑容好像有一点异样,疏离道,“那我就先走了,还得回去割草呢。”
“再会。”宋豆丁拱手道别,看着宋大山的背影越走越远。
几年之前,他其实和宋大山没什么区别。
一样背着背篓割草下河,在生活的间隙,才能读书识字。
现在他已经是秀才了,宋大山还在山里。
周自言推开折扇,摇摇头。
看来宋豆丁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宋豆丁正要说话,就见院中跑来一个小孩,脸红气喘,“杨、杨先生,下课了吗?我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