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浑身惊起一身冷汗,心口剧烈的震颤,他愣住了,一双漆黑的眼里,空洞无光。

被梦魇缠绕的日子,这样一段梦,第一次出现。

却也是第一次让他在梦魇清醒后,如死过一次一般。

*

池嫣画完那副《烈阳下的玫瑰》油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时隔多年再画这幅画,让她找到了一阵久违的欢喜。

她打着哈欠,有些困了,本来准备回家休息,可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而且,还是裴西宴的来电。

怕三更半夜他打电话过来是有急事,池嫣将手里的东西一丢,火急火燎地接起了电话。

“喂,裴……”

“过来。”

“嗯?”池嫣有些懵:“你说什么?”

“过来,我现在要见你!”

语气,听上去不大好。

池嫣想,这段时间她好像也没去缠着他,做什么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吧?

“你怎么了?”池嫣琢磨不透,便小心翼翼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很晚了……”

“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