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一点点覆盖棺木。
眼泪也一点点落在土上。
李枫铭对这些土说了几句好话,大概意思是希望蔡言生在那边能过得好一些。
烧纸的时候,风突然吹得很猛,鲜红的火缠绕着去攀附李枫铭的手腕和童云的衣角。
他们愣了片刻,看着缠绕的火舌卷着还没烧完的纸钱,依依不舍地拉扯自己,然后释怀了。
“你看,他舍不得离开咱们。”童云说。
梅小玲拉着遥遥,静静地看着那缠绕的火舌。
“跟他说再见吧,”蔡言生轻轻将手放在火堆上,碰了一下不断缠绕自己手指的火舌,温柔地笑笑,“老蔡,你烧疼我了,我手指出血了。”
然后风慢慢换了个方向,火舌委屈地缩回去,又有点不舍似地,俏皮地舔一下阿年小指,随着被烧完的纸钱一起慢慢熄灭。
梅小玲俯身对遥遥温和地说:“来,跟蔡叔叔拜拜。”
“再见。”遥遥在坟头插上一支鲜花。
在场的人慢慢站成一排,鞠躬。
“晚安。”
“睡吧老蔡。”
“要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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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回到李枫铭的屋子里,吃了一顿饭。
他们聊着年轻的时候,聊着那些年惊心动魄的峥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