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泊脸色不大好,笑意更是难看:“不知谢秉笔竟在此。”
“天大寒,是我邀谢秉笔同行的。”沈卿欢出言道。
她最是知晓蒋世泊的脾性,她心高气傲,蒋世泊如今定是认为自己受了委屈,若是说出什么惹了谢谨庭不悦,往后她才怕是更艰辛。
谢谨庭像是没有打算回答他的话,唇角轻不可察的笑意被他认为是挑衅:“咱家还有要事在身。”
沈卿欢见状,忙看着蒋世泊眨了眨眼,道:“兄长快些回去吧,我们先行回府了。”
说罢,她挥了挥手,马车便飞驰而去。
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蒋世泊咬紧了牙关,便听身旁小厮道:“主子快上车吧,宦官当道,我们也不好为太子妃说些什么。”
蒋世泊身边的侍从也出言道:“太子妃方才临走前的眼神,分明是让主子放心。”
“放心?”蒋世泊呵出一口冷气,“她分明是被阉人挟持。”
她从来不会这般,她是最不喜阉人的。
沈卿欢此时并不知晓蒋世泊心中所想,谢谨庭同她一路无言,她也猜不透这人的心思。
“传言非虚,蒋丞相当真喜欢极了你这个妹妹。”谢谨庭勾了勾唇角,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太子妃是当之无愧的金枝玉叶。”
蒋世泊方才的眼神哪里像是看妹妹,谢谨庭轻嗤一声,他倒是发现了意想不到的。
难怪是金枝玉叶,京城男子人人都恨不得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
沈卿欢一时不明白他话是何意,如实道:“兄长向来疼我。”
来顺勒紧缰绳,马车停在了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