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太师椅上,开出这般诱人的条件。
裴崇佑对上他的眼眸,握紧的拳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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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欢只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待谢谨庭离去后派身边人四下打听。
最后却只听闻身边人说,是掌印那边太过于繁忙了些,可她却觉得这不算是寻常的嘱托。
直至夜深,她都不曾听闻谢谨庭出去过,竟不知这人在府里忙什么。
只将她一人撇在这里,也不曾同她商讨一些谋略,最终越想越气。
“罢了,我总不能顶着掌印夫人的身份,却不同旁人有所交集,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沈卿欢哀怨道。
今夜是裴安当值,闻言从房檐探出半个头道:“沈小姐此言差矣,你活着,大家相安无事,你死了,大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卿欢气笑道:“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若是你轮第二,旁人谁敢论第一?”
裴安无奈地摇头叹息。
他说的话可句句属实,谁人不知晓,沈小姐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们家掌印可见只是疯魔的不成形,若非是沈小姐最后及时回来了,他们掌印而今想来正带着怨气雕玉呢。
“我如今可真不知晓你们掌印是怎么想的。”沈卿欢轻叹一口气,“几时了?”
“亥时一刻。”裴安道。
面上的哀怨一扫而空,被一股怨气取代。
这般晚,又是这般晚,他哪里有将她这掌印夫人放在眼中,成日陪着那成堆成堆的奏折,也不知要看到猴年马月,却晾她至此,夜深都不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