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文来清楚,鲜少有将吾友之位供在屋内的。
“您,”邵文来看着他的眼眸,轻声道,“您同我母亲,当真是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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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欢贪玩,若非是谢谨庭,她怕是连太子府都不愿回了。
回来的路上她扯着谢谨庭的袖口,一脚一脚踩在厚雪上,听着厚雪发出的咯吱声,这副模样,才当真像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冷风袭来,他偏头咳了几声:“娘娘总是这般孩子气?”
沈卿欢则是狡黠的偏头看他:“但秉笔是乐意陪我的,不是吗?”
“嗤,也只有你乐意如此了。”谢谨庭扬了扬眉头。
话虽如此,他却未曾离开半步,听着她咯吱咯吱的踩雪,乐此不疲,好似这一瞬,天地的白茫间只剩下了两人。
但报应屡试不爽。
次日沈卿欢到堂玉轩之时,便见榻边站了李继妄与陈稼海老医丞。
“秉笔是寒气入体。”见着她来,李继妄这般陈述道。
但是谁都知晓,谢谨庭畏寒,向来裹着极厚的棉氅,又鲜少在冬日里如何,这么些年向来是无事,今日冬日突然发病,便不得不让人细想了。
有了上次险些毒杀一事,陈稼海下意识的看向她:“娘娘可知是如何?”
寒气还未散去,沈卿欢明显觉得,有一股极为刺人的冷意往她的鼻腔钻。
自然知晓,她如何不知晓。
可昨日她只顾着自己开心了,竟是忘了谢谨庭畏寒一事。
夜里他们就那般迎着冷风,拉着他在雪地中待了那般久的时辰,昨夜谢谨庭定是极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