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比我还忙。”谢谨庭面色不虞,嗤道。
裴安并未否认,叹气道:“是啊主子,看来今日是没有茶糕吃了,我可是许久都未曾吃过那么好吃的糕了。”
说到此处,他便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定力,刚出炉的喷香糕点摆在他面前,他竟是能不为所动一整夜,这人当真是铁打。
谢谨庭卯时便入了宫,巳时再回府,那猫儿便不见踪影了。
冬日大寒,天色渐晚,都这个时辰还不肯回府。
蓦地,他想起了将军府的那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又冷了几分。
“主子,可是炭火不够?”裴安出言问道。
他脸色实在是忒难看了些,裴安时常会想,他这么怕冷,可本身却又是一个又冷又硬的人,宛若一块臭石头,又是否能自己冻着自己。
谢谨庭将毫笔搁置在笔山上,起身道:“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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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竹年将她送至府门口,还欲再送:“姐姐怎的将马车听得那般远?”
沈卿欢裹好毛茸茸的大氅,整个人宛若一团毛球,软声从白绒中传出:“撒了一个谎,若是被旁人看见,可就不好圆。”
她持着那枝红梅,正等着来顺将马夭吾贰貳七五儿爸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车赶来,便听他问道:“姐姐,你饱览群书,可知红梅的含义?”
沈卿欢想了想,偏头看着他道:“红梅有傲骨,高洁又坚韧,当是你这样的人。”
当是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