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算是吃味了?
谢谨庭这幅小心眼儿的孩子模样,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不是还冠着鬼夜啼的称号吗?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中拿出那件精致小巧的象牙雕,认真的道:“秉笔的手当真巧,我很是喜欢,多谢秉笔相赠。”
那只象牙雕是一只软乎乎的白兔,饶是象牙这等坚硬非常的物件,好像都被雕的多了几分柔软蓬松之感。
“秉笔想来废了不少功夫,诶……”桌案上那只小小象牙雕被他收回了袖口,像是不打算再还给她了,沈卿欢瞪大了。
谢谨庭声音明显冷了几分,不虞地捏了捏眉头:“咱家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如今改了主意,这兔儿雕先暂且收回来。”
他这话说的堂而皇之,丝毫没有觉得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如何。
可恶,那只小兔她的确有几分喜欢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把玩,如今便被这阉狗收回去了。
这般精巧的象牙雕可是极难得的,他竟是就这么拿走了。
“送人的东西随随便便就收回来了吗,秉笔可当真是小气。”沈卿欢蹙着眉,明显不悦了。
谢谨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只单片琉璃镜复又架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咱家的书房,闲人不得进,娘娘若无事便回去吧。”
她不过同往常一般说来几句话,谢谨庭便又成了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看得人一时牙痒痒。
好一个闲人,沈卿欢轻哼一声,抱着暖和的毛氅旋即离去。
李继妄步着她的后尘到了堂玉轩。
“干爹。”他深知好东西要分给干爹,将那只小竹笼放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