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蝉球一样的身躯来来回回踱步,耳朵里头插着蓝牙耳机,嘴上起了一层燎泡。
自打那天秦闻把昏迷不醒的林夙抱回来,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看林夙呼吸平顺,面色如常,检查之后指标也没什么异常,原本大家是没怎么担心的,以为就像医生所说劳累过度,睡两天也就过了。
但谁曾想,这昏迷的日子一天多过一天,人是半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看着林夙日渐消瘦的身形,秦闻用尽了各种办法试图将之唤醒,但无论是明路的还是暗路的法子,尽是半点用处也无。
不仅如此,秦闻还差周蝉去判官处查了生死簿。这生死簿上就更奇怪了,原先还有生门的信息,可如今生死具无,仿佛这人就从来没在世间出现过一般。
刚得到这个消息时,秦闻脸色瞬间灰败,直接赶回了西南地府。只留周蝉在此处坐镇看护,寸步不离,免得林夙出任何差池。
但没曾想,秦闻一去也几天没个消息。要知道,这地府的时间本来就比人间慢很多。秦闻去了七日,那就相当于在地府待了二十余日。周蝉实在不敢揣测秦闻到底去做了什么,或者说是遭遇了什么。
又因得秦闻走前的吩咐,周蝉就算是担心也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地跟自己那些还能说的上话的同僚朋友们联系,以求能抓到任何蛛丝马迹的信息。
挂掉电话后,周蝉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还是没有。
可没曾想,他转头扫了一眼林夙的方向,却直接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
他愣了愣,旋即哭鸡尿腚地滚到了床边,开口如号丧一般嘹亮,“哎呦我的心肝脾肺肾啊,你可终于还魂了!”
林夙还没完全适应好自己的身体机能,就被这大嗓门震了个内伤,好不容易才给他安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