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惋惜的同时，心里也很难过。

医院的门卫大爷看见医院门口站了那么多人，还一站站半天，就是不动地，就有点纳闷，将脑袋从门卫室的窗户伸出来，对着他们大喊:“你们干嘛的？都站在这？”

段南七赶紧接话:“啊，我们接了邮件，来应聘的。”

大爷皱着眉，不是很理解的嘟囔了一句:“有病吧？这里还招聘个屁啊，医院都倒闭了。”

段南七一愣，思绪在脑海里飞快闪过，即刻消失不见，人也有点兴奋:“倒闭了？可我们今天一堆人都接到应聘邮件了呢。”

“刚才医院的主要负责人都被抓了，还应聘个啥？赶紧走吧，那领导人就算回来了，你们还敢在这杀人放火卖尸体的地方工作啊？老头子我要不是因为马上退休，我早就跑路了，年轻人，我奉劝你们一句，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过太过冒进，那就是愚蠢了，行了行了，快走吧，大爷我也不和你们聊天了，我还得等着检察院的人来呢。”说罢也不给段南七继续询问的机会，直接用手一把将门卫室的窗户从里面给关上了。

段南七抬头，看着面前这写着风门医院四个大字的地方，那上面的“救死扶伤，医者仁心”八个字，血红而又讽刺。

几天后

“看新闻了吗？风门医院的院长因为故意杀人罪，亵渎尸体罪还有收受贿赂，牟取暴利等一系列的罪名，被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了，而李护士作为帮凶，因为情节恶劣，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警察再去医院的时候，在太平间还有空着一直不让用的病房里，查到了大量的尸体，很多都是一直失踪没有找到的人。”

段南七将手里刚刚冲泡的咖啡放到戚烬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则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看面前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的电视剧。

听了他这话，戚烬的视线偏移了一点，才继续回到电视剧上，嘴上也是很平静的问:“那不是好事吗？世上的坏人，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仗着自己是医院的上层领导人，知法犯法，残害人命，如果是我，我真的很想立刻弄死他们。”

“看来你还挺有正义感。”段南七笑笑，将身体往身后的沙发背上靠了靠，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世界上的坏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到风门医院的新闻的时候，我兴奋了多久，那些前来认领尸体的家属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拿手边仅有的工具往他们两个身上脸上扔，我都想喊一句大快人心了，恨我自己不在现场，不然非要上去补一脚，给他来个人仰马翻。”

“呵，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想法，当初离开医院的时候，该让你上去踹他两脚才是。”戚烬将面前笔记本播放的视频点了暂停，转过头来，看着段南七笑。

段南七本来就对他有想法，此刻，看着戚烬弯着眼睛，嘴角挑起，一副满心欢喜，面若敷粉的模样，他差点都快要忍不住了。

不过好在理智占了上风，他没敢真的对面前的人下手。

先不说自己并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自己，光是两个人都是男人这件事情，估计大部分人都没办法接受。

所以他假意眼部不适，转了一下头，偏移了一点视线，不再继续盯着戚烬漂亮的脸蛋看，而是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问:“话说，你今年多大了？我总有一种你年纪还小的错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戚烬一顿，想了想，开口:“二十五岁了吧，大概是。”

“为什么要加个了吧和大概？”

“因为我也忘了，你也知道的，我记性不好。”戚烬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行吧。”段南七也没刨根问底，转移话题道:“你二十五，我二十四，差一岁，也算同龄人吧，挺好的，不过，话说，你家到底是哪里的？自从咱们两个住在一起之后，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方便吗？不方便就不说了。”

戚烬摇了摇头，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在444公交车站了，而我脑海里有的记忆，就是一直有人再对我说，坐上这辆车，前往目的地，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和你遇见的时候，游戏已经过了好几场了。”

“哦，那也没关系，这些东西慢慢想，不着急。”段南七点点头，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刨根问底，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戚烬抿了抿唇，想了想，到底还是将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只等自己下次组织好了语言，做好了准备，再告诉段南七也不迟。

不过好在段南七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这个，他也不执着与此，只是有了前面的铺垫，后面的话都好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