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操场那里,有车。”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转看向操场。
破头烂腚的橙黄色校车,叽叽歪歪屁股冒着烟,正在往实验室这边开过来。
温时双手揣兜,朝楼梯走去,一大群人反应过来,呼啦跟上。
小破车就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和他们招手。
“快上车吧。”
开车的司机是个带着白色卡车帽的中年男人,肤色黝黑,像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民工,穿着也很破烂。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男工程师扒着车门问司机,“老哥,你这是要拉我们去哪啊?”
中年司机脸黑红黑红的,笑着说:“小朋友真调皮,怎么叫老哥呢?得叫我叔叔。这不是学校要送你们去考试吗?你们难道不知道?”
小朋友?这司机眼睛瞎吗?二三十岁的小朋友!
“老哥,我也三十多岁了。”男工程师和司机解释,“您刚才说考试?什么考试啊?”
司机挠头,“奥数竞赛啊。真奇怪,你们老师不是应该都给你们说了吗?快上车吧,我还要去接别的考生,晚了就迟到了。”
温时看看岱余宴,“我坐前排,你随意。”
岱余宴跟着温时上车,找两个挨着的座位,让温时靠窗坐,自己在旁边也坐下,对温时说:“我有点困,你膝盖借我躺会。”
温时大方拍腿,“躺这儿。”
两位大佬上了车,一伙的乔年王洋自然也不例外,都各自找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