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清楚的知道自己阉人的身份,再说难听点就是宫里的奴才,怎么会得到主子垂怜。
明明凤主好心的收留他,竟还妄图想要那么多。
一下澎湃的心思落入谷底,嘴角连笑意都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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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亮起烛灯,江安卿睡的浅,心里想着事情听见外头有动静就醒了。
光听小允子的语气就能猜到他是在跟谁说话,心里想笑的没出声,等着景一自个进来。
没一会,门被推开了,景一磨磨蹭蹭的端着盛热水的铜盆进来,余光一直往江安卿身上瞟,欲言又止。
淘洗干净的布巾,半跪着递上来,“您净面。”
“孤记得今日不当你的班。”江安卿没接,饶有意为的垂眸看着他。
景一抿了抿唇,豁出去似的,脖子一梗问,“您还记得醉酒后跟小的说过的话吗?”
“昨晚孤说了不少醉话,你说的是哪件事?”
肉眼可见景一眉眼拉拢下来,“您说的让小的做…枕边人。”说到头后微不可闻。
果然是醉酒的胡话,主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主子一时兴起,他难道跟着糊涂了吗?
地位悬殊那么大,能跟着凤主身边做事已是天恩,挑开来说了怕日后凤主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