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寒松开钳制明月锋的手,问:“去看泽泽吗?”
“不……”明月锋刚要拒绝,就被印寒打断:“它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天。”说得好像明月锋今天不去看,猫明天就要归西。
“许久不见,就算你不想我,”印寒说得极其可怜,“也该想它吧。”
明月锋简直被印寒这一番表演惊呆了,两年未见,印寒的情商仿佛从一棵细弱的幼苗,嗖一声长成参天大树,并迎面把他顶了个跟头。
“你这都跟谁学的?”明月锋没好气地问。
“电视剧。”印寒老实回答。明月锋不在的两年,为解相思之苦,他翻遍资料文献,恶补爱情向的电影电视剧,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做笔记,结果刚展示两句就被小伙伴察觉出了异常。
“学点好的。”明月锋抚平胳膊上起立的汗毛,“我今天加班,周末去看泽泽,行吗?”
“你要是不来呢?”印寒问。
“我绝对去。”明月锋指天发誓,“放你鸽子我被雷劈死。”
“不至于。”印寒说,漆黑的眼瞳沉沉地盯着明月锋,舌尖舔过唇边,暗示性十足。
明月锋下意识咽一口唾沫,干笑道:“那个,我回去上班了,明天见。”
“明天见。”印寒目送明月锋离开的背影,抿出一个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容。这次会面比他想象中友好温和得多,明月锋拥有缓和一切尴尬的天赋技能。印寒怀抱满肚子火气和阴郁前来,只一面,火气消散,余下的怨怼也在和明月锋的胡闹中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