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国十几岁就参了军,在日复一日严苛的训练中练就一双雄鹰般锐利的目光,泛着凶光。

他粗眉皱起,厉声质问:“丁溪!”

“到。”丁溪不敢不应。

“你追英姨说得是真的吗,你是不是二椅子,搞不正当关系?”丁建国一字一句都如锻钢的铁锤,敲得丁溪神志不清。

他甚至不敢看父亲一眼,从幼年时开始,他就不敢看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

丁溪没能立刻回答出来是或者不是,或者说,还没等他明白该如何处理这突然的出柜质问,一个厚重结实的巴掌便直挺挺落在他右脸上。

啪!

那声清脆的巴掌声抽在皮肉上,力道大到直接将他抽倒在地上。

丁溪捂住脸,不可思议望着丁建国愤怒到极致的模样,丁建国的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横飞,说来说去,全是难听的字眼儿。

“变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真会给家里丢人”“你让老子怎么泰抬起头”“道歉”“给你追英姨跪下道歉”

相比于脸上的痛感,整个大脑从内向外嗡嗡鸣叫更加难受,丁溪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没有一个能受他的控制。

他恍惚间听见赵梅军尖叫了一声。

可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觉得自己右边的身子很沉,脑袋更沉,耳朵疼得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