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扬州分别,你干了这么多事。”连珩将切好的菜搁到一旁,又拿来新嫩的菜继续切着,道,“不像我,一直在生病。”

顾雪石一笑,转眸看来,说道:“连大哥,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连珩见他笑了,不由也一笑,连珩便讲他小时候母亲不想让他学武,他就跟着连安偷偷练锏法,沉沉的金锏时不时磕了手,回去也不敢跟母亲说。

说一家人只出不进,日子越过越穷,连安就上街做一些劳力帮衬家用,但还是越来越不够,母亲这才同意他到衙门做捕快。

说刚开始办案的时候,碰着强硬的匪徒,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交过几回手之后发现自己的功夫好像确实还可以,这才越来越有自信。

顾雪石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一句嘴,

连珩单膝蹲在灶台后生火,那火说起便起,慢慢在变大,想来也是,都是风餐饮露,幕天席地的人。

顾雪石望向厨室里的三个灶台,对面还有一排小炉,位置很多,锅也很多,所以他们一起做饭不会碍到彼此。

连珩煮了碗醒酒汤,现在从旁看到顾雪石在锅中炒菜,他略作思衬,又去洗了些菜回来,切片后随挑选来洗净一起炒。

但实际上,鲜少自己动手的顾雪石,调料都认不全。

“要放一点么?”

“就一点点吧,怪浓烈的,可别太多。”连珩道。

“嗯。”顾雪石点头。

两个人离得很近,分明厨室中有着多种食物香气,可连珩偏生觉得,好像只有雪石身上的沉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