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出了方既白的屋子,容知颂才将自己的手从顾肴眼上拿开。

猛地一见阳光,顾肴一时不太适应,方才容知颂捂他眼捂得太紧实了些,仿佛怕他看到什么一样,可方既白屋里有舍不能让他看得吗?

不对,顾肴心中微惊,好像、可能、大概有个东西他不能看,方既白的屁股。

但容知颂为什么不让他看?这没有什么理由吧?

顾肴想得入神了,一时也忘记了走路,只愣愣地盯着容知颂的后背。

目光之强烈,令走在前面的容知颂不想察觉都难,“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方才为什么捂我眼睛。”这个事情想不明白,顾肴觉得他心里就堵堵的,总想问出些什么,可他到底想听到对方的什么答案呢?

“永州城曾经有个习俗,看了人的肌肤,就要娶他,难道顾表弟想要入赘刺史府?”容知颂笑道,语气中含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不满。

“啥?!”顾肴满目震惊,这是个什么鬼习俗!这永州城的习俗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何谈入赘嫁娶之说?”顾肴不以为意,并不理解容知颂的说辞。

“男子也可嫁娶,你不知道?”容知颂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顾肴,容朝自建朝起,便允许男子成婚,顾肴没有理由不知道,可方才顾肴理所当然的语气,无不表明他确实不知道,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