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抱臂,有福探了进来。

他如今是个假太监,名不正,言不顺地跟在温淮身边。

“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刚刚的轻快神情不再,温淮蹙起眉头。

他低头在奏章上批红两句,而后放下毛笔,才回应道:

“没跟她说朕在忙吗?”

“奴才说过了,可是大长公主殿下执意要在外头等。”

“不见,叫她死心吧。”

梁越抢过话头,一口回绝。

此言一出,屋里的主仆两人皆是愣住,片刻,温淮缓慢撇过头,眼神钉在他身上。

梁越与他对视一眼,当即伸手抽了自己俩嘴巴:

“草民失言。”

温淮讲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表情微妙而复杂。

有福则吓得要命,连忙退了出去。

大门合上,温淮胸前一震,嗤笑出声:

“你……”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陛下想亲自打吗?”

梁越懂事地把脸送上他面前。

温淮见他这样死皮赖脸的样子,伸手掐着他的下巴往后推,两人间距离陡然加大:

“我现在倒觉着,你像是头藏起大尾巴的狼,实则并没有改头换面,还是肉食动物。”

“你很想把我开膛破肚吧?”

梁越摇摇头。

“我想亲你。”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