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知道,广阳殿是何人的寝宫?”

他塞嘴里一块肘子肉,边嚼边瞥过去。

“先帝的皇贵妃,也就是公子口中而今那位曹太妃。”

温淮一顿——

“那嬷嬷是?”

“奴婢是娘娘的陪嫁丫头,一直伺候她,直到那件事情之后,娘娘被逼去了双峰寺。”

“我听说曹太妃是去为国祈福。”

嬷嬷不由得愤愤咬牙,冷哼一声:

“娘娘是没得选。”

“那杜绍老儿逼宫,先皇后目睹先皇暴毙就一蹶不振,郁郁而终,娘娘身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本应该主理后宫。”

“没想到却被杜绍和他姐姐淑妃上位夺权,拥立膝下皇子登基,并以家人作威胁,娘娘被逼无奈,只得远离汴京。”

温淮越听越惊讶,嘴巴张大,对上嬷嬷混浊却冷静的眼神后,没忍住错开视线:

“你不必跟我说这……”

“公子是大长公主的儿子?”

嬷嬷出声打断他,温淮正要点头,又瞟到对方的神情,没由头地一滞。

“公子真的是大长公主的孩子么?”

“您是在府中出生吗?”

“闭嘴,你别再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行不行呐!”

“殿下!”

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模糊:

“我们殿下并非早夭啊,他被偷偷送出皇宫,竟然已经有十七年了!!”

温淮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连连摇头后退。

“不、不……”

“殿下,先帝遗诏,您才是应当继承大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