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绣着大大一个“烈”字的暗红帐幕遮住了冷风,主帐内银丝炭烧得噼啪响。
床榻前,严庚书微垂下头迁就着李婧冉的身高,任由她用碘酒棉轻轻擦拭着他都没破皮的伤口。
这点小伤对严庚书而言压根不算什么,但他分外享受眼前的女子温柔的力度。
他从前受的刀伤深可见骨,况且刀痕带毒,须得先把那一块血肉剜出来。
军医那时候也并未及时赶到,资源匮乏状态恶劣,严庚书因失血过多眼前都发黑,却也只自己咬着纱布,亲手剜出那片腐烂的血肉,草草撒了层金创药便算作罢。
然而如今,眼前的女子却是那么小心翼翼,他轻“嘶”了声,她就心疼得放轻了动作,不知所措地吹了吹他的伤口,手都在颤:“怎么办啊,要不我还是去请军医吧。”
李婧冉语气里的担忧是实打实的。
她怕再不请军医,严庚书他的伤口都快好了啊。
严庚书眸底滑过一丝笑意,因她方才轻柔的力道颇有些心猿意马,大掌揽着她的纤腰,嗓音有些沙哑:“无妨,夫人亲我一下就好。”
李婧冉不动声色地翘了下唇,却嗔怪地轻轻推了下严庚书的肩,娇羞道:“夫君怎生如此坏,就知道戏弄我。”
严庚书的目光从她清亮的眼眸慢条斯理地滑到她的唇,略带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那娇艳的殷红,搂着李婧冉顺势便往床榻上倒。
李婧冉心中有着谋划,自是配合着他,任由严庚书压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