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喑哑:“信徒向祭司祈祷之时,皆不求回报,心思纯净且光明磊落。”
似是在回应她的问题,又似是种神祇对贪婪信徒的无奈忠告。
神明被供奉之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信徒紧逼着,从他身上讨甜头,搜刮得一滴不剩。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信徒应当心无杂念,他们应当无私地信奉着他,虔诚地等待着他的垂青。
而眼前的女子那么恶劣,她自称是他的信徒,可她的心是黑的,她望向神明的目光里有明晃晃的挑逗,和暗自藏匿的私欲。
她假模假样地信奉着神明,可她燃的每一柱香、付出的每一滴心思,都分毫不差地记录着。
因为她会尽数从神明身上讨要回来。
玷/污他的身子,听他克制的低哑喘息,看他脚背难耐地绷成一条直线。
她不要神明的眷顾,她要诱神明下神坛。
李婧冉听着裴宁辞的答复,无声地轻笑了下。
她的目光逐渐下移,轻薄的雪纱遮着他的唇,她窥不见他潋滟的唇色,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隔着面纱吻上他前,她喟叹了声。
“那劳烦神明,为本宫堕落一回。”
随着李婧冉的马车回长公主府时,裴宁辞心底久久没有回神。
长公主府的马车处处精致,温暖且铺着绫罗软垫,让人禁不住沉溺在这美好的舒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