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略一挣扎,从他怀里躲过。
“喜帕未开,交杯酒未喝,规矩还未走全,大公子怎么就如此心急。”
邢子元粗喘着说:“方才在喜堂,容儿貌比天仙,为夫,为夫才这般莽撞,还望夫人海涵呀。”
说罢,邢子元揭下了盖头,绝世容颜瞬间让邢子元呼吸急促了起来。
容黎起身走向喜桌,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在邢子元不注意的时候,他将食指伸入酒杯中搅了搅。
“这交杯酒喝了身热情动,待会儿洞房岂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邢子元闻言连连点头称是,忙伸手接过容黎递过来的酒杯。
交杯酒下肚,邢子元又想扑过来。
容黎心中默数:“一……二……三……”
噗通,邢子元应声倒地。
容黎用喜绸将这摊烂泥捆了个结实,又啪啪啪地朝他脸上扇了好几个巴掌,直到将对方的鼻血扇出来,这才将他拖到床边用力踹进了床底下。
“呵呵,就凭你也想睡本君。”
容黎从怀里摸出传音螺,这是冥焱提前给他的。
“忻言你们外面怎样了?”
下一秒,传音螺传出冥焱的声音。
“大家都在喝喜酒,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你还好吗?”
容黎闷闷笑道:“你放心,我没失身。”
冥焱一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罢了,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混进去找你。”
容黎笑道:“好啊,我等你。”
等是不可能等的,毕竟迷药是有时效的,倘若不赶紧行事,只怕是功亏一篑。
容黎褪去繁杂的婚服头冠,内里早就穿着一身黑衣劲装,头发用黑色发带随意一绑,长长的马尾垂于脑后。
制香坊内也在开喜宴,容黎悄无声息的猫入厨坊,桂圆莲子汤正在大铁锅里咕嘟冒泡。
容黎躲在窗外,捡起一块小石子弹向不远处的水盆,水盆咔嚓一声裂开,清水撒了一地。
厨娘们的注意力全被破裂的水盆吸引走。
容黎趁机纵身一跃从窗跳入,将迷药尽数倒入桂圆莲子汤中,然后再次跃出窗外。
制香坊面积很大,且一直有人巡视,容黎东躲西藏很是费劲。
主要是来时他盖着喜帕且又向来路痴,容黎只能通过辨别气味的浓淡来寻找工坊的位置。
“快些走吧,若是慢了,大师傅可是会惩罚我们的。”
“这次的血池似乎又要空了吧?”
“嗯,又要研制新香了。”
容黎躲在假山后,将香娘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