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菱那时不到六岁,小女儿家的最憧憬向往的就是金尊与贵的身份,是以视线时时追随萧岚,看见这么一幕纯属巧合。
也是那样的巧合,叫温南菱从此情难自抑制。
萧岚惶然想起魏瑾的画,又听温南菱道。
“殿下七岁登楼鸣鼓,不慎将鼓槌掉落,不是守城将士捡到的。殿下八岁在太湖划船落水,不是船工将殿下救上来的。还有十三岁殿下蹴鞠夺魁在别院休憩时走水,不是侍卫将殿下从火场里救出来......”
温南菱静静地说着,边说边笑,仿若自己是每一回表哥不顾一切靠近的萧岚。她就是在表哥奋不顾身地奔向萧岚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念想。
倘若能成为表哥心尖上的人,她这定然会无此生无憾!
萧岚面色看似平静,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汹涌的翻腾。那些过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原来魏瑾给她画的每一幅写实,都藏匿了他和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画里头,也未有丝毫的透露。
他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
几人行至马车前。
“殿下,表哥还有救吗?”温南菱终于问出了目的。
鉴于温庭禄不是个省油的灯,遑论叔父特地瞒着,为的不仅仅是萧岚的名声,还有日后他能涅槃重生!
萧岚摇摇了头,“我不知道。”
言罢,她领着高舅母和韩元钻进了马车。
将母子俩送回那间农家小院,萧岚又叮嘱二人,“切记,不论谁问起他来,尔等都摇头说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