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地问道:“什么伤?”
郑祥道:“又挨了板子。那次买的木板又用上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厢房。煤油灯把屋子照得昏黄一片,方谨趴在板子上, 拿着馒头逗弄四喜。四喜被他逗得后腿站立着, 前腿抱着拳, 向他讨吃的。方谨笑道:“会作揖了啊, 给你一块。”
他扔下一块馒头,四喜就呜呜叫着扑了上去, 欢快地摇着尾巴。卢玉贞站在门口,问道:“伤得重不重?”
方谨一回头,想到自己还是光着的,又连忙叫郑祥:“还不赶紧给我块布盖上。干娘在呢。”
卢玉贞笑道:“不用。”就上前来看他的伤口。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点头道:“伤得不重。”又拿起伤药来,用纱布浸湿了,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方谨杀猪般嚎叫起来。她笑道:“疼就对了,这样好得快。”
方维过来拍拍他,也笑道:“别叫了,一回生二回熟。你也该熟了。”
嚎叫声转为了哼哼,郑祥叹了口气:“大哥,我光把你弄回来,就已经费老鼻子劲了。你就消停点吧,不然咱俩晚上都别睡了。”
方谨又嗯了一声,问道:“四喜也在这屋睡吧,行不行?它晚上不叫。”
方维笑道:“好好好,让四喜陪着你。”
方维和卢玉贞进了堂屋,他就回头把门插上。
她点了油灯,又问道:“当着孩子我不好问,方谨这是怎么伤的?”
方维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一言难尽,不过这回错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