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安一开始还没有明白楚阑舟的含义,待想清楚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
楚阑舟也会,也会说这样粗俗的话吗?
可是好刺激啊。
宴君安脸颊通红,以为楚阑舟还在和他玩之前那个仙君大人和小小魔修的把戏,他羞透了,勉强配合地嗯了一声。
声音细若蚊蝇,和没说没有区别。
哪怕是疯掉了的宴君安,这也太超过了,回应一句嗯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可这反应落到楚阑舟眼中就换了个意思,楚阑舟原本还怀疑的目光在看到宴君安这次地反应后被做了个十成十,口中力道不自觉加重,待品尝到血腥味才醒悟过来松了口。
宴君安像是没感觉到疼一般,脸颊反而更红,还低低喘了两声。
楚阑舟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生气还是该笑了,她一把推开宴君安,从背靠着树转成了自己站着:“你既然不愿,不如回你的念虚宗,又何必和我来汴州?”
要是不能人道就算了,可……她能感受到的,他并非有隐疾。
再迟钝也该察觉到楚阑舟此时生气了,宴君安脸色一白,在听到楚阑舟后面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怪他没有提前解释,宴君安连忙道:“我是药人,容易看出来,你我二人还未你结契,若去拜会的时候不是完璧之身,我怕你的家人不喜。”
楚阑舟一愣。
修者和凡人不同,凡人死后入轮回道,修者身死则道消,没有魂灵可言。楚家虽有祠堂,但那里供奉的也只是空掉的魂灯,真正的楚家人早就死在了关外的煞气暴动之中,就连聚拢魂魄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这是修者间都有的共识,宴君安却像是像对待生者一般对待着楚阑舟的长辈,可见其尊重。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发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
她别扭地过脸,语调含糊:“……这是没关系的。”
宴君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