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跟裴铎说一声,就说你的户口本不在手里,明天办不了结婚证。”
“……听到了吗?”
“听到了。”
*
当晚盛笳值夜班,早上九点多才结束交班。
她背着自己的白色书包,跑到地铁站,又换了两次公车车才抵达民政局门口。
看见裴铎的时候,她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一分钟之后,我就打算走了。”
盛笳气都喘不匀,弯着腰锤了锤胸口,才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路上堵车,地铁我也挤不进去,等了一趟。”
裴铎扫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眉毛一皱,讽刺道:“你就穿成这样?待会儿拍照片人家以为我是你胁迫来的。”
盛笳当作没有听见。
她昨晚值班,且知道自己今天这婚结不成了,所以甚至没有特意洗个头,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就来了。
她慢慢直起身子。
裴铎今天换了一套休闲西装,深蓝色的,一副看上去像是没有把这场婚姻当成儿戏的神色。招摇过市的,来往成对年轻人扭着头挪不开眼。
盛笳低下头,生怕别人顺便也把自己打量了。
她觉得他在装模作样。
因为这姿态很符合大众对于渣男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