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喻江还以为是田恬要东西:“好,等洗完澡就我们就点香薰,来先抬胳膊。”
浴球带着白泡沫滚了满身,怀中人倦怠怠坐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极还未开机的大号洋娃娃。听到命令也不愿意反应,拉住喻江手腕仰头,那双亮黑黑的眼睛盯着人,看得喻江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
“啊...香薰,是香薰。”
田恬压下心中方才翻涌的恐惧,目光移开又折回,看清喻江湿透粘在身上的衣服,还有自己用泡沫组成的遮羞布,他噗呲一声乐了。
“小喻,你非礼勿视就不用帮我洗呀,你看这叫什么事情。”他边说边伸手,像是拉台灯绳子般轻轻般轻轻下拽,惊得对方倒抽一口凉气,声音也走了掉。
结果田恬就像没听见,反而变本加厉用,乌黑眼珠如上等黑曜石:“你除了这里其它地方都涂满泡沫,怎么偏偏落下这两处?”
“......”
喻江死抿唇,就不肯吭声。要他怎么说,自己就是想长时间看,所以故意留到最后才清洁吗?旁人都是污浊至极的物件,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偏偏对田恬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口中怕化。
分明一个没注意就能解释的事情,喻江却贪恋这种被田恬发现自己变态行动后的追问,令他心中腾起莫大的、变态心理得以满足的喜悦。
这样的田恬,是他的。
喻江攥紧了手,他不顾自己身上还有衣服,俯身盯住田恬似笑非笑的脸,脸颊热气已经逼得他无法记得自己在说什么,完全是凭借一腔爱意对田恬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