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而来的是风中夹带着的淡淡清幽的香味, 如先前的一模一样。

陆明言的痛苦骤然减轻许多,冗长的记忆也被慢慢梳理开来。他好看的眉心终于展开,执笔蘸取墨汁,动作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精致的手腕。

风轻轻的吹过, 拂起了他的衣带,也拂过画卷。

——

下午,陆明言在付二的陪同下出去看付白柳留下的铺了。据付二说,这些铺了是完全归属于付白柳的,与付家无关,当然,现在已经在陆明言的名下了。

当走到熟悉的书铺门前时,陆明言才惊讶的发现自已经常去的书铺竟然是付白柳开的。

书铺依旧是从前的装扮,老板一见陆明言进来就热情上来招待。陆明言是这里的常客,闲来无事时便常会过来看书。

陆明言与付白柳成亲的事早已传遍整个甫京城了,因此老板先称呼小友,后来觉得不对又改成少爷。

“少爷需要查看账单吗?您别看我们

陆明言点点头,他自是知道这家书铺流水不少,毕竟书铺的布置、每日进的书籍都是十分讲究。

账本是厚厚的一册,上面将每日的进账与入库都写得一清二楚,因此陆明言看一眼便知这书铺获取的利润极高。

因着后面还有好几个铺了要查,陆明言与老板聊了几句便往下一家走去。

两人的身影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位斗笠蒙纱打扮的姑娘从楼上下来。

他走路的姿态极为潇洒,背负着一把用粗布抱着的长物,腰上的铃铛很是引人注目,他走到老面前敲敲桌了,打探道:“老板可知刚刚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