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将池榆脸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这太难了,你暂时还没有办法学,等到了筑基,师尊再教你好不好,眼下你灵力太弱了。”
池榆有点失望,“那好吧。”她一面说着,一面扶住桌沿用屁股磨蹭回晏泽宁的对面,期间因为手往上抬,袖子自然垂落,显出了血迹般般的手臂。
晏泽宁一把扯住池榆的手腕,眼睛如覆了层寒霜,“怎么回事?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池榆身子没了支点,上半身倒下,被晏泽宁用手撑着,手掌的冰凉穿过层叠的衣物侵入到池榆的后背。晏泽宁语气隐含怒气,池榆觉得有些不妙,柔声道:
“师尊,你先放开我,我胳膊被你拧得难受,手腕好像也被你捏肿了。”晏泽宁沉默许久,缓缓放下,手掌离开了池榆的后背。池榆扭转身子,撩开纱袖,将手臂放到晏泽宁眼前。
“师尊,这些都是试仙台上比武受的伤。全是皮外伤,我已经搽了药,两天就好了。”
晏泽宁眼神晦暗看着那条手臂,那手臂每一道血痕,都像割在他的心上。他将灵力覆在掌上,一点点治疗那些伤疤。
池榆抓住晏泽宁另一只捏成拳头的手,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扣开,展平,盯着晏泽宁的眼睛,“师尊是不是不想我受伤。”晏泽宁移开眼睛,将视线落在一旁。
“那师尊就应该好好教导我,对我严格些,我如果身法再厉害一些,或者是准头再好些,那我受伤的几率便会降低。”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台下都没用功夫,我台上受伤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