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楚子乾的这番质问,他们也早就料到了。

只听欧阳琴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我隐姓埋名地当清倌就是想赚钱养活自己,要是客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会武功,谁还敢看我跳舞听我弹琴?我当然要尽量隐瞒。如今我在这楚国是混不下去了,这都是楚天麟造成的!”

“……”他说得合情合理,一时间,楚子乾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这么说,”楚文帝严肃地看向楚天麟,“你是对你向欧阳琴用强的事实供认不讳?”

趴在地上的楚天麟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父亲楚威德。只可惜连楚子乾此刻都无能为力了,楚威德又哪里能救得了他?

“朕在问你话!你若是不否认,那也就算是默认了!”

“……我……我确实做过……”楚天麟只能哽咽着承认。

楚文帝面色铁青:“你可真是把我楚国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既如此,那便依律处置吧。来人!拉下去杖五十,然后关入大牢,监禁五年!”

“父皇!”楚威德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麟儿已经身受重伤,哪里还禁得起五十杖?!念他尚未念成大错,求父皇从轻发落!”

“罢了,五十杖便暂且免去,但五年期限已算是从轻发落,不能再减少。”

“父皇开恩啊父皇!”楚威德继续连连磕着响头,“您就念在和儿臣父子一场,和母后夫妻一场,和麟儿祖孙一场的份儿上,饶了麟儿吧!……大皇兄,你也说句话啊!”

“……”楚子乾被他逼得没奈何,只能也跪下附和了一句,“求父皇开恩。”

“太子,你不要是非不分!”楚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楚威德还真是把能搬的人全都搬了出来,以亲情和家庭来威逼他妥协。

楚后的确一向娇宠楚威德以及她的宝贝孙子楚天麟,若自己真的执意要如此处置,他们母子三人都可能从此对自己怀恨在心。

“皇上!”随着楚连墨一个眼神,吏部尚书跪了下来,“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德王殿下的一个庶子?求皇上依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