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江含之带入新房,偷偷告诉江含之,等他走后,用膳的时候掀开盖头,反正规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不希望他的之之坐在床上,顶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等他回来。
那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他不会让她等。
说完,娄非渊一步三回头离开,那模样,活生生像鹊桥上的牛郎织女分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别就是一年呢。
江含之摇了摇头,轻笑起来,让夏小荷去膳房,把某人一早上做的早膳拿来,简单地吃了几口。
娄非渊到晚上才回来,他一身酒气,眼神却十分清明,没有一点醉意。
喜娘跟着进来念叨了一会,本来还有闹洞房,不过江含之给了钱,老早就打发走了。
娄非渊看见床榻上坐着的新娘子一愣,“之之,你一直在等吗?”
江含之头上还盖住红盖头,娄非渊第一反能就是之之一天没吃东西,就这么等着自己。
“你傻了?”江含之对他摆摆手,“当然是看见你回来又盖上了,成亲要有仪式感,快过来揭盖头。”
“噢噢!”娄非渊应了两声,执起桌案上的如玉如意,小心翼翼掀开盖头,江含之重获光明,看向今日的新郎官。
往日娄非渊虽然也穿红色衣服,但从没穿过正红色,正红色喜袍裹在他身上,一头墨发高高束起,昳丽的俊颜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夺人心魄。
彼时他那双酷似狐狸的眼眸微微愣怔,眼里全是江含之的身影。
红盖头掀开后,江含之的脸露了出来。
她本来就精致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现在被精心描绘,眉心画了似火的花钿,平添了几分娇彩,眼尾被拉长,仰头望着人的时候,还弯了弯眼睛,唇角自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