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想吃遍古代美食,讪讪地点了点头,目光在其中一个账本上顿住,不经意道:“文叔,之前和梁家的几庄生意好像亏损了不少。”
文信诚记性很好,瞥一眼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不甚在意,“黑市的那几条街让给他们又如何,江家不缺那点东西,如今多事之秋,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免得滋生祸端,他们要,便给他们,没什么可争的。”
终究是民不跟官斗,江家现在的地位已经足够了,黑市的水深着呢,只要不做糊涂事,朝堂不会轻易出手,如果惹了大人物,就难以自保了。
今日一整天,江含之都在江府书房内。
文信诚是看着江含之长大的,当年江含之母亲死的时候,江海林则多次想寻死,可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不得不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那段时间夜夜醉酒,又没办法照看孩子,都是文信诚在旁边打点好一切。
小婴儿谁待她好,她就粘谁,当年很粘文信诚。
申时一到,文信诚像是问闺女一样问她是否一起用膳。
如今江含之已经成年,文信诚依旧把他当小丫头,除了私事会避嫌,其他照旧,一起在书房,和一起去吃饭,父亲和女儿,并无不妥之处。
江含之是现代人,更不会觉得别扭。
只不过……
她摇摇头:“我去找阿冤,他粘人得很,看了一天账本没理他,他又要闹了。”
文信诚哑然:“他一个大男人,昨日看他举止得当,倒也是个懂事儿的,怎会如此?”
江含之意味深长:“文叔,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