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停留在这里,娄非渊从未醉过。甚至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他把所有恨意,和不堪的过往都埋藏在心里,如同无事请发生。
清醒到,隐约中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三皇子,应该要登基了吧。
或许他需要回去看看。
“想什么呢?”见男人长时间没吱声,江含之戳了戳他的手臂,别说,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衣服里卧虎藏龙,那结实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韧劲十足,不由得轻笑:“欺负不得你?”
对方似乎不敢出声,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委屈的这一旁当小怨夫,任劳任怨给江含之倒酒。
江含之抿了一口,醇滑而又清冽的口感刺激味蕾,微甘之中还有一点辛,回味却是绵长,让她眼眸惬意的眯了起来,好似一直金贵品种的猫被顺毛了,看起来很手痒。
娄非渊也不跟文信诚喝了,不自觉视线黏上去,二人那黏糊劲儿,文信诚一大把年纪没成过家,觉得有些不适合待着这里。
不过看见大小姐不会被欺负,他倒是放心不少,至于大小姐欺负别人?
那就让她欺负吧!
一顿饭用到申时,以老夫人派人找文管家才算结束,在去之前,文管家找来一直跟着他身边的小厮陈喜,“去库房挑些礼找户部李大人,说我请他帮忙找个人……”
这些年身为皇商的江家,在朝中也有不少人脉,这些忙那边还是会帮的,陈喜称是。
文信诚背过手,转身之际一想到即将见到的人,笑容有所收敛。
“你来了!”
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经过几次变故,身子骨不如以往硬朗,充满褶皱的脸看见文信诚的时候,有几分疲惫,她挥挥手:“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跟文管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