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江含之有些疲倦,一双本来就像狗狗的眼睛睫毛耷拉着,眼睛里沁着水雾,雾蒙蒙,手里的请柬要掉不掉,听到隔壁动静,刚好走进来的娄非渊,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眼眸一闪,走到江含之身边,好闻的梅香包裹,娄非渊熟练的按住她的太阳穴,江含之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充满防备,只是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别问她今天为何那么衰,末世后,她没睡过一天好觉,时间一久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自从某人按摩舒坦,睡觉嘛香后,她就不想过失眠的日子了。

左思右想,江含之慢吞吞道:“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里。”

那清凉的指尖明显顿住,江含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争议,正打算补一句,忽然坏心骤起。

娄非渊的手被按住,女人的手好似灵蛇,又没有冷血的动物的温度,温暖得让人舍不得躲避。

江含之转身跪坐在椅子上,攀着他的手臂,感受那看似瘦弱实则结实有力的肌肉,笑得好似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偏偏她长相精致,看不出任何流里流气,反倒让被调戏的人“红”了脸。

就在江含之等待男人支支吾吾,羞怯拒绝再倒打一耙说他思想不纯洁的时候,他却突然弯腰。

一张如画般的容颜映入眼帘,他虽面带窘迫,但是眼睛不曾离开她。

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空气中,全是独属于他的气息,娄非渊的脸和她只差了不到一指的距离,只要再靠近,就能接触到彼此。

江含之带困倦的大脑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他:“想什么呢,就是让你帮忙按摩而已,等我睡着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