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落在那张惊乱的容颜上,饶有兴致坐到床边,笑得不怀好意:“不要着急,慢慢想,我们有多是时间。”
女子淡蓝色裙摆在床上铺开,五官小巧秀气,美目含笑流转之间似盛有星光,布灵布灵地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被吸引,继而产生信任。
对方却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恨不得在床上刨个洞钻进去,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羞恼,犹如醇厚的红酒一般醉人,慌忙地憋出一个字:“渊……”
他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我就记得一个字……”
“冤?”江含之双手一拍:“大冤种的冤吗?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冤吧。”
冤种本冤:“???”
某人凌乱的墨发上仿佛有一只呆毛支棱出一个问号,江含之假装没看见,扭头吩咐:“夏雨……小荷你再把大夫找来,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江含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还需要确认一下。
好在今儿一早请来的大夫还没走,他来诊治一番,视线落在病人的脑袋上,惋惜:“这位公子如此俊俏,那位歹徒怎能下死手,身上的刀伤休养一段时间便无碍了,重要的是后脑不知怎么伤的这么重,公子能有神智已经是奇迹,恢复记忆怕是……莫要强求啊。”
罪魁祸首淡定道:“小荷,送大夫回吧,然后去膳房给他熬药。”
大夫开了外敷内服的药方便离去了。
待众人走后,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二人,江含之回头,见床上的“大冤种”正裹着被子,一副“这是谁我在哪”的表情。
他本身长得就昳丽,偏偏现在看起来好像掉到狼窝的羔羊,乖兮兮的,任谁都忍不住怜惜。
可惜,江含之只想多欺负他两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